“我有时是猪”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10篇余光中《第三季》原文品读,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后的余光中《第三季》原文品读,仅供参考,欢迎大家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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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余光中《第三季》原文品读
第三季第三季属於箫与竖笛
那比丘尼总爱在葡萄架下
数她的念珠串子
紫色的喃喃叩我的窗子
太阳哪太阳是迟起的报童
扔不进什麽金色的新闻
我也不能把忧郁
扔一只六足昆虫的尸骸那样
扔出墙去
当风像一个馋嘴的野男孩
掠开长发要找谁的圆颈
我欲登长途的蓝驿车
向南向犹未散场的南方
【余光中人物评价】
朱炳仁先生用自己的亲身经历表达了诗与艺术的桥梁关系——“把艺术当做诗来做,把诗当做艺术来做”。他认为,好的诗与好的艺术是相通的,都是美的表达,都是真情实感的展现。”谢冕教授也表示,“朱先生铜玩得很好,你会惊诧于他将冰冷坚硬的.铜以一种柔软温情的感觉展现在你的面前,这是他至高的人文主义情怀和真性情的体现,而这种情怀,也是诗歌所需要的。(朱炳仁)
余光中是个复杂而多变的诗人,他写作风格变化的轨迹基本上可以说是中国整个诗坛三十多年来的一个走向,即先西化后回归。在台湾早期的诗歌论战和70 年代中期的乡土文学论战中,余光中的诗论和作品都相当强烈地显示了主张西化、无视读者和脱离现实的倾向。如他自己所述,“少年时代,笔尖所染,不是希顿克灵的余波,便是泰晤士的河水。所酿业无非一八四二年的葡萄酒。”(中国台湾网)
从诗歌艺术上看,余光中是个“艺术上的多妻主义者”。他的作品风格极不统一,一般来说,他的诗风是因题材而异的。表达意志和理想的诗,一般都显得壮阔铿锵,而描写乡愁和爱情的作品,一般都显得细腻而柔绵。著有诗集《舟子的悲歌》、《蓝色的羽毛》、《天国的夜市》、《钟乳石》、《万圣节》、《莲的联想》、《五陵少年》、《敲打乐》、《在冷战的年代》、《白玉·苦瓜》、《天狼星》等十余种。其中最著名有《乡愁》。余光中先生热爱中华传统文化,热爱中国。礼赞“中国,最美最母亲的国度”。他说:“蓝墨水的上游是汨罗江”,“要做屈原和李白的传人”,“我的血系中有一条黄河的支流”。他是中国文坛杰出的诗人与散文家,他仍在“与永恒拔河”。呼吸在当今,却已经进入了历史,他的名字已经显目地镂刻在中国新文学的史册上。(中国日报网)
篇2:余光中《圆通寺》原文品读
大哉此镜 看我立其湄
竟无水仙之倒影
想花已不黏身 光已畅行
比丘尼 如果青钟铜扣起
听一些年代滑落苍苔
自盘得的圆颅
塔顶是印度的云 塔顶是母亲
启古灰匣 可窥我的脐带
联系的`一切 曾经
母亲在此 母亲不在此
释迦在此 释迦不在此
释迦恒躲在碑的反面
佛在唐 佛在敦煌
诺 佛就坐在那婆罗树下
在摇篮之前 棺盖之後
而狮不吼 而钟不鸣 而佛不语
数百级下 女儿的哭声
唤我回去 回後半生
【余光中简介】
1928年重九日余氏生于南京。青年时于四川就学,在南京青年会中学毕业后进入金陵大学修读外文。
1945年与覃子豪、钟鼎文等创办“蓝星诗社”,主编《蓝星诗页》。
1946 年考入厦门大学外文系 。
1947年入金陵大学外语系(后转入厦门大学),
1948年发表第一首诗作,
1949年随父母迁香港,次年赴台,就读于台湾大学外文 系。
1950年五月到台湾,9月以插班生考入台大外文系三年级,两年后毕业。1952年毕业于台湾大学外文系。
1953年10月, 与覃子豪、钟鼎文等共创“蓝星”诗社及《创世纪》诗刊,致力于现代主义诗歌创作。
1956年与范我存女士结婚,后育有四个女儿。年间先后任编译官 及大学教职。
1958年到美国进修,获爱荷华大学艺术硕士,毕业后回台任教。先后任教于师范大学、政治大学,期间曾两度赴美任多间大学客 席讲师。
1959年获美国爱荷华大学(LOWA)艺术硕士。 先后任教台湾东吴大学、师范大学、台湾大学、政治大学。其间两度应美国 国务院邀请,赴美国多家大学任客座教授。
1972年荣任政治大学西语系教授兼系主任。
1974年到香港任香港中文大学中文系教授。
1985年9月离开香港回台,定居高雄市,任国立中山大学文学院院长,兼外国语文研究所所长。十月获中国时报新诗推荐奖。
1988 年起余氏担任梁实秋文学奖翻译评审一职,对之策划、推动所耗心血非常多。
1991年十月于香港参加香港翻译学会主办的翻译研讨 会,并接受该会颁赠的荣誉会士衔。现在台湾居住,任台湾中山大学文学院院长。
篇3:余光中《海棠纹身》原文品读
余光中《海棠纹身》原文品读
一向忘了左胸口有一小块伤痕
为什么会在那里,是刀
挑的,还是剑
削的,还是谁温柔的唇
不温柔的阻咒所吻?
直到晚年
心脏发痛的'那天
从镜中的裸体他发现
那块疤,那块疤已长大
谁当胸一掌的手印
一只血蟹,一张海棠纹身
那扭曲变貌的图形他惊视
那海棠
究竟是外伤还是内伤
再也分不清
篇4:余光中《牛蛙记》原文品读
余光中《牛蛙记》原文品读
惊蛰以来,几场天轰地动的大雷雨当顶砸下,沙田一带,嫩绿稚青养眼的草木,到处都是水汪汪的,真有江湖满地的意思。就在这一片淋漓酣饱之中,蛙声遍地喧起,来势可惊。雨下听新蛙,阡陌呼应着阡陌,好像四野的水田,一夜之间蠢台都活了过来。这是一种比寂静更蛮荒的寂静。群蛙噪夜,可以当作一串串彼此引爆的地雷,不,水雷,当然没有天雷那么响亮,只能算天雷过后,满地隐隐的回声罢了。
不知怎地,从小对蛙鸣便有好感。现在反省起来,这种好感之中,不但含有乡土的亲切感,还隐隐藏着自然的神秘感,于是一端近乎水草,另一端却通于玄想和排境了。孔稚硅庭草不翦,中有蛙鸣。王晏闻之曰:“此殊聒人”,稚硅答曰: “我听鼓吹殆不及此。”所谓鼓吹,是指鼓钲箫笳之乐,足见孔稚珪认为人籁终不及天籁,真是蛙的知己。
沙田在南中国最南端的一角小半岛上,亚热带的气候,正是清明过了,谷雨方首。每到夜里,谷底乱蛙齐噪,那一片野籁袭人而来,可以想见在水浒草间,无数墨绿而黏滑的乡土歌手,正摇其长舌,鼓其白腹,阁阁而歌。那歌声此起彼落,一递一接,可说是一场“接力唱”。那充沛富足的中气,就像从春回夏凯的暖土里传来,生机勃勃,比黑人的灵歌更肥沃更深沉。夜蛙四起,我坐其中,听初夏的元气从大自然丹田的深处叱咤呼喝,漫野而来。正如韩愈所说:“天之于时也亦然,择其善鸣者而假之鸣”,冥冥之中,惟其实是夏的发言人,只可惜大家太忙了,无暇细听。当然,天籁里隐藏的天机,玄乎其立,也不是完全听得懂的。有时碰巧夜深人静,独自盘腿闭目,行瑜珈吐纳之术,一时血脉畅通,心境豁然,蛙声盈耳,浑然忘机,竟似户外鼓腹鼓噪者为我,户内鼓腹吐纳者为蛙,人蛙相契,与夏夜合为一体了。
但是有一种蛙却令我难以浑然忘机,那便是蛙中之牛,所谓牛蛙。大约在五年前的夏天,久旱无雨,一连几夜听到它深沉而迟缓的低哞,不识其为何物,只有暗自纳罕。不久,我存也注意到了。晚饭后我们在屋后的坡上散步,山影幢幢,星光幽诡之中,其声闷闷然,郁郁然,单调而迟滞地从谷底传来,一哼一顿,在山间低震而隐隐有回声,像巨人病中的呻吟。两人停下步来,骇怪了一会,猜想那不是谷底的牛叫,就是樟树滩村里那户人家在推磨。但那家的牛会这么一叠连声地眸之不休,那家的人会这么勤奋,走马灯似地推磨不停,又教我们好生不解。后来睡到床上,万籁寂寞,天地之间只有那谜样的魔样的怪声时起时歇,来枕边祟人。有时那声音一呼一应,节拍紧凑,又像是有两条牛在对吟,益增疑惧。
这么过了几夜,其声忽歇,天地清静。日子一久,也就把这事给忘了:牛魔王也好,鬼推磨也好,随它去吧,只要我一枕酣然,不知东方之既白。直到有一晚,其声无缘无故,忽焉又起。我们照例散步上山,一路狐疑不解,但其声远在谷底,我们无法求证,也莫可奈何。就在这时,迎面来了光生伉俪,四人停下来聊天。提起怪声,我不免征询他们的意见,不料光生立刻答道:
“那是牛蛙。”
“什么?是牛蛙?”我们大吃一惊。
“对呀,就在楼下的阴沟里。”
“这么近!怪不得——”
“吵死人了,”轮到光生的太太开口,“整夜在我们楼下吼叫,真受不了。有一次我们烧了两大锅开水,端到阴沟的铁格子盖上,兜头兜脑浇了下去——”
“后来呢?”我存紧张地追问。
“就没有声音了。”
“真是——好肉麻。”
说到这里,四个人都笑了。但是在哞哞的牛蛙声中回到家里,我的内心却不轻松。模糊的猜疑一下子揭晓,变成明确的威胁——远虑原来竟是近忧!就在楼下的阴沟里!怪不得那么震人耳鼓,扰人心神!那笨重而鲁钝的次男低音,有了新的意义。几星期来游移不定的想象,忽然有了依附的对象。原来是牛蛙,怪不得声蛮如牛。《伊索寓言》有一则说蛙鼓足了气,要跟牛比大;使我想起,牛蛙的体格虽不如牛,气魄却不多让,那么有限的肺活量,怎能蕴含那么超人,不,“超蛙”的`音量。如果它真的体大如牛,那么一匹长舌巨瞳的墨绿色两栖妖兽,伏地一吼,哮声之深邃沉洪,不知该怎样加倍骇人。我立刻去翻词典,词典说牛蛙又名喧蛙,雌蛙体长二十厘米,雄蛙十八厘米,为世上最大之蛙,又说其鼓膜之大,为眼径四分之三。喧蛙之名果不虚传,也难怪听了聒耳惊心,令人蠢蠢不安。
知道了那是什么之后,侧耳再听,果然远在天边,近在跟前,觉得那阴郁的低调,锲而不舍,久而不衰,在你的耳神经上像一把包了皮的钝锯子拉来拉去,真是不留伤痕的暗刑。那哮声在小怪物的丹田里发动,在它体内已着魔似地共鸣一次,到了它蹲伏的阴沟之中,变本加厉,又再共鸣一次,愈显得夸大吓人。为它取一个绰号,叫“阴沟里的地雷”,谁日不宜?不用多说,那一夜我翻来覆去,到后半夜才含糊人梦。
扰攘数夜之后,其声息又止息。未几夏残秋至,牛蛙的威胁也就淡忘了。到了第二年初夏,第一声牛蛙发难,这一次,再无猜谜的余地。我存和我相对苦笑,两人互慰了一阵,准备用民主元首容忍言论自由的胸襟,来接受这逆耳之声。不过是几只小牛蛙在彼此唱和罢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这么一想,虽未全然心安,却似乎已经理得了。于是一任“阴沟里的地雷”一吼一答,互相引爆,只当没有听见。但此情恰如李清照所言,“才下眉头,却上心头”,自命不在乎了几天之后,那鲁钝而迟滞的单调苦吟,像一把毛哈哈的刷子一下又一下地曳过心头,更深人静的那一点清趣,全给毁了。
终于有一天晚上,容忍到了极限,光生伉俪烧水伏魔的一幕幕地兜上心来。我去厨房里找来一大筒滴滴涕,又用手帕把嘴鼻蒙起,在颈背上打一个结,便冲下楼去。草地尽头,在几株幼枫之下,是一条长而曲折的排水阴沟,每隔丈许,便有两个长方形的铁格子沟益。我沿沟巡了一圈,发现那郁闷困顿的呻吟,经过长沟的反激,就近听来,益发空洞而富回声,此呼彼应,竟然有好几处。较远的几处一时也顾不了,但近楼的一处铁格子盖下,郁叹闷哼的哞声,对我卧房的西窗最具威胁。我跪在草地上,听了一会,拾来一截长近三尺的枯松枝,伸进沟去捣了几下。哞声戛然而止。但盖孔太小,枯枝太弯,沟又太深,我知道“顽敌”只是一时息鼓,并未受创,只要我一转背,这潜伏的危机又会再起。我蓦地转过身去,待取背后的滴滴涕筒,忽见人影一闪。
“吉米,”原来是三楼张家的幺弟。
“余伯伯,你在做什么?”吉米见我半个脸蒙住,也微吃了一惊。
“赶牛蛙。这些东西吵死人、”
“牛蛙?什么是牛蛙?”
“牛蛙就是——特别大的青蛙。如果你是青蛙,我就是牛蛙。”
“老师说,青蛙吃害虫,对人类有益处。”
“可是它太吵人,就成了害虫,所以——”说到这里,我忽然觉得自己毫无理由,便拿起滴滴涕筒,对吉米说:
“站开些,我要喷了!”
说着便猛按筒顶的活塞,像纳粹的狱卒一样,向沟中之囚施放毒气。一时白烟飞腾,隔着手帕,仍微微嗅到呛人的瓦斯臭味。吉米在一旁咳起嗽来。几番扫射之后,滴滴涕筒轻了,想沟中毒气弥漫,“敌阵”必已摧毁无余。听了一会,更无声息,便牵了吉米的手回到屋里。
果然肃静了。只有远处的几只还在隐隐地呻吟,近处的这只完全缄默了,今晚可以高枕无忧。也许它已经中毒,正在垂死挣扎,本已扭曲的四肢更加扭曲。威胁一下子解除,我忽然感到胜利者的空虚和疲劳。为了耳根清静,就值得牺牲一条性命吗?带着淡淡的内疚,我矇眬地睡去。
第二天夜里,河清海晏,除了近处的虫吟细细,远村的犬吠荒荒,天地阒然无声。寂寞,是最耐听的音乐。它是听觉的休战状态,轻柔的静谧俯下身来,拢慰受伤的耳朵。我欣然摊开东坡的诗集,从容地咏味起来。正在这时,心头忽然像给毛刷子刷了一下,那哞声又开始了。那冥顽不灵的苦吟低叹,像一群不死不活的病牛,又开始它那天长地久无意无识的喧闹。我绝望地阖上诗集。还只当是休战呢,这不是车轮鏖战,存心斗我吗?我冲下楼去,沿着那叵测的阴沟侦察了一周。至少有七八只之多,听上去,那中气之足,打一场消耗战绝无问题。它们只要一贯其愚蠢,轮番地哼哼又哈哈,就可以迫待劳,毁掉我一个晚上。
我冲回楼上,恶向胆边生。十分钟后,我提了满满一桶肥皂粉冲泡的水,气喘咻咻地重返阵地。近处的铁格子盖下,昨夜以为肃清了的,此刻吼得分外有劲,像在嘲弄我早熟的乐观。是原来的那只秋毫无损呢,还是别处的沟里又扑来了一只?带着受了骗的恼羞成怒,我把一整桶毒液兜头直淋了下去。沟底溅起了回声,那怪物魇呓了两声,又装聋作哑起来。我又回到楼上,提来又一桶酵得白沫四起的肥皂粉水,向一盖一盖的空格灌了下去。一不做,二不休,又取来滴滴涕,向所有的洞口逐一喷射过去。
这么折腾了一个多钟头,我倒是累了。睡到床上,还未安枕,那单调而有恶意的哼哈又起,一呼群应,简直是全面反击。我相信那支地下游击队已经不朽,什么武器都不会见效了。
第三年的夏天,之藩从美国来香港教书,成为我沙田山居的近邻,山间的风起云涌,鸟啭虫吟,日夕与共。起初他不开车,峰回路转的闲步之趣,得以从容领略。不过之藩之为人,凡事只问大要,不究细节,想他散步时对于周围发生的一切,也只是得其神髓而遗其形迹,不甚留心。一天晚上,跟我存在他阳台上看海,有异声起自下方,我存转身去问之藩:
“你听,那是什么声音?”
“哪有什么声音?”之藩讶然。
“你听嘛,”我存说。
之藩侧耳听了一会,微笑道:
“那不是牛叫吗?”
我存和我对望了一眼,我们笑了起来。
“那不是牛,是牛蛙,”她说。
“什么?是牛蛙。”之想吃了一惊,在群蛙声中愣了一阵,然后恍然大悟,孩子似地爆笑起来。
“真受不了,”他边笑边说,“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单调的声音!牛蛙!”他想想还觉得好笑。群蛙似有所闻,又哞哞数声相应。
“这种闷沉沉的苦哼,一点幽默感都没有,”我存说,“可是你听了却又可笑。”
“不笑又怎么办?”我说,“难道跟它对呼吗?其实这是苦笑,莫可奈何罢了。就像家里来了一个顽童,除了对他苦笑,还有什么办法。”
第二天在楼下碰见之藩,他形容憔悴,大嚷道:
“你们不告诉我还好,一知道了,反而留心去听!那声音的单调无趣,真受不了!一夜都没睡好!”
“抱歉抱歉,天机不该泄漏的。”我说,“有一次一位朋友看侦探小说正起劲,我一句话便把结局点破。害得他看又不是,不看又不是,气得要揍我。”
“过两天我太太从台北来,可不能跟她说,”之藩再三叮咛,“她常会闹失眠。”
看来牛蛙之害,有了接班人了。
烦恼因分担而减轻。比起新来的受难者,我们受之已久,久而能安,简直有几分优越感了。
第四年的夏天,隔壁搬来了新邻居。等他们安顿了之后,我们过去作睦邻的初访。主客坐定,茶已再斟,话题几次翻新,终于告一段落。岑寂之中,那太太说:
“这一带真静。”
我们含笑颔首,表示同意。忽然哞哞几声,从阳台外传了上来。
那丈夫注意到了,问道:“那是什么?”
“你说什么?”我反问他。
“外面那声音。”那丈夫说。
“哦,那是牛——”我说到一半,忽然顿住,因为我存在看着我,眼中含着警告。她接口道:
“那是牛叫。山谷底下的村庄上,有好几头牛。”
“我就爱这种田园风味。”那太太说。
那一晚我们听见的不是群蛙,而是枕间彼此格格的笑声。
一九八○年五月
篇5:余光中《对灯》原文品读
余光中《对灯》原文品读
值得活下去的晚年,无论多孤单
必须醒着的深夜,就像今晚
当浑然的涛声把不安的世界
轻轻摇成了一梦:港内的船
山下的街道,临室的妻
案上的鼾息应着水上的风声
可幸还留下这一盏灯
伴我细味空空的长夜
无论这一头白发的下面
还压着多少激怒与哀愁
这不肯放手的右手 当一切
都已经握不住了 尤其是岁月
还想乘筋骨未钝腕血未冷
向命运索取来此的意义
而你 灯啊 总是照顾在近旁
青睐脉脉三尺的`温馨
凡我要告诉这世界的秘密
无论笔触多麽的轻细
你都认为是紧要的耳语
不会淹没於鼾声 风
更保证 当最後我也睡下
你仍会亮在此地 只为了
守在梦外 要把我的话
传给必须醒着的人
篇6:余光中《鼎湖的神话》原文品读
余光中《鼎湖的神话》原文品读
用的是盘古公公的钢斧
劈出昆仑山的那一柄
蛀的是老酋长轩辕的乌号
射穿蚩尤的那一张
涿鹿,涿鹿在甲骨文里
雪人在世界的屋脊上拾到
鹏的遗羽 当黄河改道
乾河床上赫然有麒麟的足印
五百年过去後还有五百年
喷射云中飞不出一只凤凰
龙被证实为一种看云的爬虫
表弟们 据说我们是射日的部落
有重瞳的'酋长 有彩眉的酋长
有马喙的酋长 卵生的酋长
不信你可以去问彭祖
彭祖看不清仓颉的手稿
去问老子 老子在道德经里直霎眼睛
去问杞子 杞子躲在防空洞里
拒绝接受记者的访问
早该把古中国捐给大英博物馆
表弟们 去撞倒的不周山下
坐在化石上哭一个黄昏
把五彩石哭成缤纷的流星雨
而且哭一个夜 表弟们
把盘古的眼睛哭成月蚀
而且把头枕在山海经上
而且把头枕在嫘祖母的怀里
而且续五千载的黄梁梦 在天狼星下
梦见英雄的骨灰在地下复燃
当地上踩过奴隶的行列
篇7:余光中《与李白同游高速公路》原文品读
余光中《与李白同游高速公路》原文品读
刚才在店里你应该少喝几杯
进口的威士忌不比鲁酒
太烈了,要怪那汪伦
摆什麽阔呢,尽叫胡姬
一遍又一遍向杯里乱斟
你应该听医生的劝告,别听汪伦
肝硬化,昨天报上不是说
已升级为第七号杀手了麽 ?
刚杀了一位武侠名家
你一直说要求仙,求侠
是昆仑太远了,就近向你的酒?
去寻找邋遢侠和糊涂仙吗 ?
——啊呀要小心,好险哪
超这种货柜车可不是儿戏
慢一点吧,慢一点,我求求你
这几年交通意外的统计
不下於安史之乱的伤亡
这跑天下呀究竟不是天马
跑高速公路也不是行空
限速哪,我的谪仙,是九十公里
你怎麽开到一百四了 ?
别再做游仙诗了,还不如
去看张史匹堡的片子
——咦,你听,好像不祥的警笛
追上来了,就靠路旁吧
跟我换一个位子,快,千万不能让
交警抓到你醉眼驾驶
血管里一大半流着酒精
诗人的.形象已经够坏了
批评家和警察同样不留情
身分证上,是可疑的「无业」
别再提什麽谪不谪仙
何况你的驾照上星期
早因为酒债给店里扣留了
高力士和议员们全都得罪光啦
贺知章又不在,看谁来保你?
——六千块吗?算了我先垫
等「行路难」和「蜀道难」的官司
都打赢了之後,版税到手
再还我好了:也真是不公平
出版法那像交通规则
天天这样严重地执行?
要不是王维一早去参加
辋川污染的座谈会
我们原该
搭他的老爷车回屏东去的
篇8:余光中《在冷战的年代》原文品读
余光中《在冷战的年代》原文品读
在冷战的年代,走下新生南路
他想起那热战,那热烘烘的抗战
想起芦沟桥,怒吼,桥上所有的狮子
向武士刀,对岸的樱花武士
“万里长城万里长,长城外面——
是故乡”,想起一个民族,怎样
在同一个旋律里咀嚼流亡
从山海关到韶关。他的家
在长城,不,长江以南,但是那歌调
每一次,都令他心酸酸,鼻子酸酸
“万里长城万里长,长城外面是——”
歌,是平常的歌,不平常
是唱歌的年代,一起唱的人
一起流亡,在后方的一个小镇
一千个叮咛,一千次敲打
邮戳敲打谁人的叮咛
两种面貌是流亡的岁月
正面,是邮票,反面,是车票
一首旧歌,一枚照明弹
二十年前的记忆,忽然,被照明
在冷战的年代,走下新生南路
他想起,那音乐会上,刚才
十七岁,最多是十八岁,那女孩
还不曾诞生,在他唱歌的年代
今夜那些听众,一大半,还不曾诞生
不知道什么是英租界,日本租界
滇缅路,青年军,草鞋,平价米,草鞋
空空洞洞,防空洞中的岁月,“月光光
照他乡”,月光之外,烧夷弹的火光
停电夜,大轰炸的.前夜,也是那样
那样一个晚会,也是那样
好乖好灵的一个女孩
唱同样的那一只歌,唱得
不好,但令他激动而流泪
“不要难过了”,笑笑,她说
“月亮真好,我要你送我回去”
后来她就戴上了他的指环
将爱笑的眼睛,盖印一样
盖在婷婷和幺幺的脸上
那竟是——念多年前的事了
天上的七七,地上的七七
她的墓在观音山,淡水对岸
去年的清明节,前年的清明
走下新生南路,在冷战的年代
他想起,冷冷清清的公寓
一张双人旧床在等他回去
“月亮真好,我要你送我回去”
想起如何,先人的暮在大陆
妻的墓在岛上,幺幺和婷婷
都走了,只剩下他一人
三代分三个,不,四个世界
长城万里,孤蓬万里,月亮真好,他说
一面走下新生南路,在冷战的年代
1968.5.7
篇9:余光中听听那冷雨原文品读
惊蛰一过,春寒加剧。先是料料峭峭,继而雨季开始,时而淋淋漓漓,时而淅淅沥沥,天潮潮地湿湿,即连在梦里,也似乎有把伞撑着。而就凭一把伞,躲过一阵潇潇的冷雨,也躲不过整个雨季。连思想也都是潮润润的。每天回家,曲折穿过金门街到厦门街迷宫式的长巷短巷,雨里风里,走入霏霏令人更想入非非。想这样子的台北凄凄切切完全是黑白片的味道,想整个中国整部中国的历史无非是一张黑白片子,片头到片尾,一直是这样下着雨的。这种感觉,不知道是不是从安东尼奥尼那里来的。不过那一块土地是久违了,二十五年,四分之一的世纪,即使有雨,也隔着千山万山,千伞万伞。二十五年,一切都断了,只有气候,只有气象报告还牵连在一起,大寒流从那块土地上弥天卷来,这种酷冷吾与古大陆分担。不能扑进她怀里,被她的裾边扫一扫吧也算是安慰孺慕之情。……
这样想时,严寒里竟有一点温暖的感觉了。这样想时,他希望这些狭长的巷子永远延伸下去,他的思路也可以延伸下去,不是金门街到厦门街,而是金门到厦门。他是厦门人,至少是广义的厦门人,二十年来,不住在厦门,住在厦门街,算是嘲弄吧,也算是安慰。不过说到广义,他同样也是广义的江南人,常州人,南京人,川娃儿,五陵少年。杏花春雨江南,那是他的少年时代了。再过半个月就是清明。安东尼奥尼的镜头摇过去,摇过去又摇过来。残山剩水犹如是。皇天后土犹如是。纭纭黔首纷纷黎民从北到南犹如是。那里面是中国吗?那里面当然还是中国永远是中国。只是杏花春雨已不再,牧童遥指已不再,剑门细雨渭城轻尘也都已不再。然则他日思夜梦的那片土地,究竟在哪里呢?
在报纸的头条标题里吗?还是香港的谣言里?还是傅聪的黑键白键马思聪的跳弓拨弦?还是安东尼奥尼的镜底勒马洲的望中?还是呢,故宫博物院的壁头和玻璃柜内,京戏的锣鼓声中太白和东坡的韵里?
杏花。春雨。江南。六个方块字,或许那片土就在那里面。而无论赤县也好神州也好中国也好,变来变去,只要仓颉的灵感不灭,美丽的中文不老,那形象磁石般的向心力当必然长在。因为一个方块字是一个天地。太初有字,于是汉族的心灵他祖先的回忆和希望便有了寄托。譬如凭空写一个“雨”字,点点滴滴,滂滂沱沱,淅淅沥沥,一切云情雨意,就宛然其中了。视觉上的这种美感,岂是什么英文,日文,俄文所能满足?翻开一部《辞源》或《辞海》,金木水火土,各成世界,而一入“雨”部,古神州的天颜千变万化,便悉在望中,美丽的霜雪云霞,骇人的雷电霹雹,展露的无非是神的好脾气与坏脾气,气象台百读不厌门外汉百思不解的百科全书。
听听,那冷雨。看看,那冷雨。嗅嗅闻闻,那冷雨,舔舔吧,那冷雨。雨下在他的伞上这城市百万人的伞上雨衣上屋上天线上,雨下在基隆港在防波堤海峡的船上,清明这季雨。雨是女性,应该最富于感性。雨气空蒙而迷幻,细细嗅嗅,清清爽爽新新,有一点薄荷的香味,浓的时候,竟发出草和树林沐浴之后特有的腥气,也许那尽是蚯蚓和蜗牛的腥气吧,毕竟是惊蛰了啊。也许地上的地下的生命也许古中国层层叠叠的记忆皆蠢蠢而蠕,也许是植物的潜意识和梦,那腥气。
第三次去美国,在高高的丹佛他山居住了两年。美国的西部,多山多沙漠,千里干旱,天,蓝似安格罗萨克逊人的眼睛,地,红如印第安人的肌肤,云,却是罕见的白鸟,落基山簇簇耀目的雪峰上,很少飘云牵雾。一来高,二来干,三来森林线以上,杉柏也止步,中国诗词里“荡胸生层云”或是“商略黄昏雨”的意趣,是落基山上难睹的景象。落基山岭之胜,在石,在雪。那些奇岩怪石,相叠互倚,砌一场惊心动魄的雕塑展览,给太阳和千里的风看。那雪,白得虚虚幻幻,冷得清清醒醒,那股皑皑不绝一仰难尽的气势,压得人呼吸困难,心寒眸酸。不过要领略“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的境界,仍须来中国。台湾湿度很高,最富云情雨意迷离的情调。两度夜宿溪头,树香沁鼻,宵寒袭肘,枕着润碧湿翠苍苍交叠的山影和万赖都歇的俱寂,仙人一样睡去。山中一夜饱雨,次晨醒来,在旭日未升的原始幽静中,冲着隔夜的寒气,踏着满地的断柯折枝和仍在流泻的细股雨水,一径探入森林的秘密,曲曲弯弯,步上山去。溪头的山,树密雾浓,蓊郁的水气从谷底冉冉升起,时稠时稀,蒸腾多姿,幻化无定,只能从雾破云开的空处,窥见乍现即隐的一峰半壑,要纵览全貌,几乎是不可能的。至少上山两次,只能在白茫茫里和溪头诸峰玩捉迷藏的游戏。回到台北,世人问起,除了笑而不答心自问,故作神秘之外,实际的印象,也无非山在虚无之间罢了。云萦烟绕,山隐水迢的中国风景,由来予人宋画的韵味。那天下也许是赵家的天下,那山水却是米家的山水。而究竟,是米氏父子下笔像中国的山水,还是中国的山水上纸像宋画,恐怕是谁也说不清楚了吧?
雨不但可嗅,可亲,更可以听。听听那冷雨。听雨,只要不是石破天惊的台风暴雨,在听觉上总是一种美感。大陆上的秋天,无论是疏雨滴梧桐,或是骤雨打荷叶,听去总有一点凄凉,凄清,凄楚,于今在岛上回味,则在凄楚之外,再笼上一层凄迷了,饶你多少豪情侠气,怕也经不起三番五次的风吹雨打。一打少年听雨,红烛昏沉。再打中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三打白头听雨的僧庐下,这便是亡宋之痛,一颗敏感心灵的一生:楼上,江上,庙里,用冷冷的雨珠子串成。他曾在一场摧心折骨的鬼雨中迷失了自己。雨,该是一滴湿漓漓的灵魂,在窗外喊谁。
雨打在树上和瓦上,韵律都清脆可听。尤其是铿铿敲在屋瓦上,那古老的音乐,属于中国。王禹偁在黄冈,破如椽的大竹为屋。据说住在竹楼里面,急雨声如瀑布,密雪声比碎玉,而无论鼓琴,咏诗,下棋,投壶,共鸣的效果都特别好。这样岂不像是住在竹筒里,任何细脆的声响,怕都会加倍夸大,反而令人耳朵过敏吧。
雨天的屋瓦,浮漾湿湿的流光,灰而温柔,迎光则微明,背光则幽黯,对于视觉,是一种低沉的安慰。至于雨敲在鳞鳞千瓣的瓦上,由远而近,轻轻重重轻轻,夹着一股股的细流沿瓦槽与屋檐潺潺泻下,各种敲击音与滑音密织成网,谁的千指百指在按摩耳轮。“下雨了”,温柔的灰美人来了,她冰冰的纤手在屋顶拂弄着无数的黑键啊灰键,把晌午一下子奏成了黄昏。
在古老的大陆上,千屋万户是如此。二十多年前,初来这岛上,日式的瓦屋亦是如此。先是天黯了下来,城市像罩在一块巨幅的'毛玻璃里,阴影在户内延长复加深。然后凉凉的水意弥漫在空间,风自每一个角落里旋起,感觉得到,每一个屋顶上呼吸沉重都覆着灰云。雨来了,最轻的敲打乐敲打这城市。苍茫的屋顶,远远近近,一张张敲过去,古老的琴,那细细密密的节奏,单调里自有一种柔婉与亲切,滴滴点点滴滴,似幻似真,若孩时在摇篮里,一曲耳熟的童谣摇摇欲睡,母亲吟哦鼻音与喉音。或是在江南的泽国水乡,一大筐绿油油的桑叶被噬于千百头蚕,细细琐琐屑屑,口器与口器咀咀嚼嚼。雨来了,雨来的时候瓦这么说,一片瓦说千亿片瓦说,说轻轻地奏吧沉沉地弹,徐徐地叩吧挞挞地敲,间间歇歇敲一个雨季,即兴演奏从惊蛰到清明,在零落的坟上冷冷奏挽歌,一片瓦吟千亿片瓦吟。
在旧式的古屋里听雨,听四月,霏霏不绝的黄梅雨,朝夕不断,旬月绵延,湿黏黏的苔藓从石阶下一直侵到舌底,心底。到七月,听台风台雨在古屋顶一夜盲奏,千层海底的热浪沸沸被狂风挟持,掀翻整个太平洋只为向他的矮屋檐重重压下,整个海在他的蝎壳上哗哗泻过。不然便是雷雨夜,白烟一般的纱帐里听羯鼓一通又一通,滔天的暴雨滂滂沛沛扑来,强劲的电琵琶忐忐忑忑忐忐忑忑,弹动屋瓦的惊悸腾腾欲掀起。不然便是斜斜的西北雨斜斜刷在窗玻璃上,鞭在墙上打在阔大的芭蕉叶上,一阵寒潮泻过,秋意便弥漫旧式的庭院了。
在旧式的古屋里听雨,春雨绵绵听到秋雨潇潇,从少年听到中年,听听那冷雨。雨是一种单调而耐听的音乐是室内乐是室外乐,户内听听,户外听听,冷冷,那音乐。雨是一种回忆的音乐,听听那冷雨,回忆江南的雨下得满地是江湖下在桥上和船上,也下在四川在秧田和蛙塘,下肥了嘉陵江下湿布谷咕咕的啼声,雨是潮潮润润的音乐下在渴望的唇上,舔舔吧那冷雨。
因为雨是最最原始的敲打乐从记忆的彼端敲起。瓦是最最低沉的乐器灰蒙蒙的温柔覆盖着听雨的人,瓦是音乐的雨伞撑起。但不久公寓的时代来临,台北你怎么一下子长高了,瓦的音乐竟成了绝响。千片万片的瓦翩翩,美丽的灰蝴蝶纷纷飞走,飞入历史的记忆。雨下下来下在水泥的屋顶和墙上,没有音韵的雨季。树也砍光了,那月桂,那枫树,柳树和擎天的巨椰,雨来的时候不再有丛叶嘈嘈切切,闪动湿湿的绿光迎接。鸟声减了啾啾,蛙声沉了咯咯,秋天的虫吟也减了唧唧。七十年代的台北不需要这些,一个乐队接一个乐队便遣散尽了。要听鸡叫,只有去诗经的韵里找。只剩下一张黑白片,黑白的默片。
正如马车的时代去后,三轮车的时代也去了。曾经在雨夜,三轮车的油布篷挂起,送她回家的途中,篷里的世界小得可爱,而且躲在警察的辖区以外,雨衣的口袋越大越好,盛得下他的一只手里握一只纤纤的手。台湾的雨季这么长,该有人发明一种宽宽的双人雨衣,一人分穿一只袖子,此外的部分就不必分得太苛。而无论工业如何发达,一时似乎还废不了雨伞。只要雨不倾盆,风不横吹,撑一把伞在雨中仍不失古典的韵味。任雨点敲在黑布伞或是透明的塑胶伞上,将骨柄一旋,雨珠向四方喷溅,伞缘便旋成了一圈飞檐。跟女友共一把雨伞,该是一种美丽的合作吧。最好是初恋,有点兴奋,更有点不好意思,若即若离之间,雨不妨下大一点。真正初恋,恐怕是兴奋得不需要伞的,手牵手在雨中狂奔而去,把年轻的长发和肌肤交给漫天的淋淋漓漓,然后向对方的唇上颊上尝甜甜的雨水。不过那要非常年轻且激情,同时,也只能发生在法国的新潮片里吧。
大多数的雨伞想不会为约会张开。上班下班,上学放学,菜市来回的途中。现实的伞,灰色的星期三。握着雨伞。他听那冷雨打在伞上。索性更冷一些就好了,他想。索性把湿湿的灰雨冻成干干爽爽的白雨,六角形的结晶体在无风的空中回回旋旋地降下来。等须眉和肩头白尽时,伸手一拂就落了。二十五年,没有受故乡白雨的祝福,或许发上下一点白霜是一种变相的自我补偿吧。一位英雄,经得起多少次雨季?他的额头是水成岩削成还是火成岩?他的心底究竟有多厚的苔藓?厦门街的雨巷走了二十年与记忆等长,一座无瓦的公寓在巷底等他,一盏灯在楼上的雨窗子里,等他回去,向晚餐后的沉思冥想去整理青苔深深的记忆。
前尘隔海。古屋不再。听听那冷雨。
篇10:预备党员第三季思想汇报
敬爱的党组织:
我是_大学大一的一名预备党员。不知不觉中已经从高中升入了大学,在脱离了高中那个繁重的学业网后,顺利进入了一个全新的环境,因此思想层次也应该随之上升。高中的阶段,基本无暇关心政治和国家大事,新闻也无法天天看到,虽然在历史课和政治课都有学过关于党的革命,党的建设,党的成长的历史和一些相关的思想理论,但是当时思想上并没有认真深入地思考,也没有深刻透彻的理解。
进入大学后,特别是进入这座政法学校后,我就有了更多的时间以及更多的机会学习党的知识,提升自己的党性,以便能和周边党的氛围和洽地融汇在一起。
渐渐地也在大学生活了一段时间了,也慢慢地适应了大学看似空闲其实充实的生活。也许许多人都认为大学很空虚,这也不能说不成立,因为一个星期才23个课时,其他时间基本都在寝室,尽管有些作业和论文,但大多时间是自由支配的。
这时候会不会调配时间是显得那么得重要,有的人选择用电脑度过时间,有的人选择去运动,有的人选择努力学习。而我因为还担任班长以及学生会的职务,相对来说自由时间减少。时间基本分配在工作和学习上,但我感到这样的生活十分有意义也想继续下去,这样既不至于浪费时间,
同时也锻炼了自己的工作能力以及交际水平。我也发现在大学想要入党的同学有很多,大家也很有积极性,主动上交我的入党申请书,暂且不谈他们为什么要入党,光是这份积极性就已经值得肯定了。
入党是光荣的当然也是有条件的:党员要严格要求自己,严格遵守党的纪律,努力提高自身的知识和思想道德修养,要关心团结身边的人,帮助需要帮助的人,要做好表率和榜样。这点我也深深地铭记于心,作为一个班长,我始终想要去团结同学,提升班级凝聚力,只有这样的班级才能有所作为,也只有这样的集体才会有好的氛围工作学习,也才能更好地为同学服务以及协助老师。
大学还有很长时间,当然以后生活的路会更长。我要将自己是一名党员牢牢铭记于心,作为我为人处世的准则。
此致
敬礼!
汇报人:
20_年_月_日
★ 审美.品读
★ 品读红楼梦
★ 品读史记心得体会
余光中《第三季》原文品读(共10篇)




